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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是——瘸社爷。
自小我就知道,他是我父亲关系很要好的同学,又是同宗,在辈分上应该喊他爷。他自小得了小儿麻痹症,脚残废也就罢了,就连手也不好使唤。故人们都叫他“瘸社”。
瘸社爷上了初中就不读书了,因为身体残疾的原因,当然他也没能娶上老婆。他像村里的轮窑厂的烟囱一样,孤零零地单着,这一单就单得那么坚定,足足单了几十年。第二天一切回到原点。话说得多了石头也会生气,慢慢也没人会说他了。
他还是过着“抽着烟望着天,能过一天是一天,低着头喝着酒,能醉一宿是一宿”的日子。借来进货的钱,买了酒,酒喝了钱没了,这样的日子,他乐此不疲。
他晕酒的次数堪比当年的唐伯虎,隔着几百年的时光,酒量有没有他大就不得而知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,他既没有写出来一首有名的诗,也没有画出一幅名画。
同村的一个发小,还给我讲了瘸社爷的一段故事。
那天发小路过小卖部门口,看着空空如也的货架,零散地放着一些瓜子和糖果之外,再也看不到能吃的能用的东西。
瘸社爷热情地招呼着顾客,发小礼貌性地进去看了一会,发现没有需要的东西。瘸社爷这会没喝酒的大脑,表达特别清晰。“来来来,看看要点什么,挑有的要啊。”尬聊到发小离去,望着顾客的背影,瘸社爷若有所失地沉默了一会,又回到现实。
诗仙说:“古来圣贤皆寂寞,唯有饮者留其名。”他七十岁了,喝了一辈子酒,却不能青史留名,他没写出豪情万丈的诗,没喝出唐伯虎的艳福,也没能画出高水平的画作,造成他命运的有性格、脾气、习惯还有烟酒作祟。我不禁感叹:“人是好人,酒是孬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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